走出火车站,已经是凌晨四点,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,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奔去,曾经在梦里想了千百次的城市,远没有梦里那样亲切,四周散发着一股萧瑟,还有一股透心的寒意。心里揣着她给的地址,白天32路、晚上夜7路珠江医院下,广场四周空荡荡的,只有几辆大巴在闪着灯光,灯光里夹杂着想听也听不懂的方言。谭江和出租车司机说了很久,才说清楚具体的地方,在他的记忆里,这里应该是座很漂亮的城市,可在凌晨的夜空,谭江感到了几丝失落,一种明明就在眼前却硬是抓不住。车里正放着张信哲的那首《白月光》,白月光,心里某个地方,那么亮,却那么冰凉,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,想隐藏,却欲盖弥彰……听着听着,我的心越来越沉重。
她来到这座城市一年多了,自己却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,看她,也是看看自己的爱情,很久没有看到她了,想她,很多次也想来看看她,就是一直停不下来,心里在不停的想着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了,一年来只有白月光照在两座城市的顶端,我们的爱情,像在流亡,一路跌跌撞撞,找不到出口,也找不到方向。爱情就在争吵中、也在误解中慢慢的消亡。终于有了这么一次,我推掉了一切,只想来看看她,看看这座城市,看看我们的爱情。
建筑物在不停的后退,心也在慢慢的后退,认识她快三年了,掐指数数在一起的日子,曾经快乐过,曾经开心过,曾经争吵过,也曾经痛苦过,时间可以改变一切,距离可以拉远一切,曾经所谓的天长地久在岁月的冲洗下已经面貌全非,留下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争吵。她老是说我,没有去看她,一直没有在心里真正惦记过她。想想也是,女人嘛,需要呵护也需要关心,而在这三年里,自己作了什么呢,只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,时间人物地点都变了,只有自己依然躺在自己的小世界里.
从火车站到她所说的站点,只花了二十多分钟,她靠在站牌上,无聊的伸着懒腰,懒腰在宁静的夜空里散发着沉闷和乏味。她住在四楼,走进去也就是几分钟,这段路却感觉好长好长,沉闷的话题,无聊的、漫无目的的话语,曾经的默契在静静的消逝着,就这样,我开始了我爱情之旅,爱情的拯救之旅,或许更是救赎着自己不安的灵魂。
接下来的48小时,沉闷始终压在我的周围,而她也只是礼节般敷衍着我,沉闷灼醒了伤痛,爱情就像天上的那轮白月光,照在天涯的两端,感觉就在身旁,就是无法靠近。
第三天,我踏上了回家的火车,我无法承受这无言的沉默。异乡的天空下,为什么只有冷漠和无奈在静静的绽放,爱情的路太长,我追不回她的原谅。
我能理解,因为我的肩膀给了她太少的力量、太少的依靠。直到现在,她都是我心里不能言说的伤,想遗忘,又忍不住回想。在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另一座城市看她,只希望那白色的月光,在心里,但不再冰凉。